八月的《號外》,刊登著陳貫中在今年香港書展的演講稿《香港未完成的實驗》。「未完成的實驗」,這個比喻同樣適合于如今的《號外》。
《號外》曾經是香港歷史上的神話刊物,一度是香港精神的文化象徵。萬事萬物,有高浪,自有低潮,這本雜志也不例外。幸好陷入低谷之后,如今在張鐵志的領軍下,開始重獲生機。
《主場新聞》記錄的三代《號外》總編的對談中寫到:「從學民思潮、同志平權、佔領中環、七一十年到¥和諧¥與左小詛咒,這些封面故事全都是帶領社會討論的話題。所以有人說,《號外》回來了。那份公共知識分子的使命回來了,那份批判精神回來了。」
的確,《號外》最近的選題大膽。不過,選題夠批判了,但內容呢?翻開這一期的專欄,如果對比當年巔峯時期,如今的文章大多不能舒展地表達觀點,更別說要一針見血。連當年的中國大陸讀者有見于此,也會在知乎網站上聊發少年狂,一時間不禁唏噓。除了專題外,作爲雜志壓軸的專欄,理應成爲僅存不多的批判陣地。然而今天,那種讓人讀完后自覺大快人心、暢快淋漓的文章,還只能停留在人們的懷舊中。
回到一開始的比喻,既然現在的《號外》只不過是重回批判,爲什麼要稱之爲「實驗」呢?這個實驗,其實是對港人的實驗。《號外》頂著昔日的光環,破釜沉舟,試圖用選題挽回一個個讀者的心。但衆人的行動如何呢?這些年,在香港的每次社會運動中,口誅筆伐,不在少數。但是社運界又能誕生多少篇讓人一讀便認定是《號外》的文章呢?理直氣壯不難,莽夫都可以,但要有理有據有精神,縱搜遍臉書,難覓。
一本雜志,能如何批判,往往也與時代精神聯繫,而不僅僅是雜志的主編和幾位編輯的責任。內容要批判,靠幾個編輯,總不是長遠之計。批判的讀者,才能給雜志帶來持久的活力和衝勁。如果說如今《號外》的文章去當年的批判還有距離,是否其實也意味著如今的香港人,敲著鍵盤,不如當年提著筆桿?文章來源互聯網 由山東威智鍛壓http://www.xuanyich.com/整理發布